文|斑馬消費 范建

盡管有華為加持，賽力斯還是慢了下來。

今年一季度，公司營收增長停滯，4月份新能源汽車銷量出現同比下滑，AITO問界單月銷量已跌至不足3000輛。

(相關資料圖)

雞蛋不能全部放在華為這一個籃子里。今年3月，賽力斯推出全新品牌藍電，闖入中端新能源汽車的紅海中。

資本炒作的熱情漸退，二級市場對賽力斯的估值回歸理性。5月5日收盤，公司市值僅剩421.5億元，比巔峰期的千億市值跌去近6成。

去年7月，17家機構（個人）以51.98元/股，通過定增爭搶進入賽力斯股東陣營，給公司輸送超過70億元真金白銀。10個月過去，它們浮虧超過4成。

速度降下來

曾經創下了“賽力斯速度”的賽力斯，速度已經明顯降了下來。

上周，公司披露的4月份產銷快報顯示，當月，共計銷售新能源汽車6917輛，同比下滑19.12%，其中，賽力斯汽車銷售2953輛，同比下滑14.13%。

今年以來，賽力斯（601127.SH）旗下產品銷售，一度表現出了強勁的增長勢頭。特別是1月和2月，賽力斯汽車銷量同比增幅動輒超過200%，甚至400%。

不過，熟悉該公司的投資者很清楚，這個增長不能說明任何問題。因為，2022年同期，賽力斯的系列新款車型尚未上市銷售。

實際上，今年1-4月，賽力斯汽車的銷售已出現了明顯的環比下降，月銷量從4490輛直降至不足3000輛。

去年的這個時候，賽力斯何等風光。

與華為深度合作，相繼推出AITO問界M5、M7等系列車型。產品不僅有華為背書，且進入華為的銷售渠道，產品在短時間內銷量大增。

特別是M5于2022年3月交付后，創下新品牌單車型87天銷量破萬的最快行業記錄。2022年全年，問界累計銷售約8萬輛，同比增長超過6倍，推動公司旗下新能源汽車整體銷售13.5萬輛，同比增長225.9%，遠超新能源汽車行業（93.4%）的銷量增幅。

公司在年報中欣喜宣布：創造出了“賽力斯速度”，成功躋身頭部新能源汽車整車企業。

不過，外界始終存在賽力斯是華為代工廠的疑問。每每涉及這一問題，賽力斯均極力否認，闡明“雙方是長期合作伙伴”的關系，公司負責研發、制造、交付、服務等環節，華為深度參與產品定義、品質把控以及渠道銷售。

今年產品銷售增速明顯下滑，導致公司整體增長停滯。一季度，賽力斯營業收入破天荒地同比微降0.79%，扣非凈利潤-9.24億元，虧損額比上年同期增加了1.67億元。

虧損再擴大

去年7月之前，賽力斯還叫小康股份。過去，它是一家以生產銷售微車以及低端SUV為主的非主流車企。

上世紀80年代，張興明開始創業，從為長安微車做座椅彈簧、減震器等配套做起。直到2003年，他抓住機會與東風汽車合作生產微車，正式踏入整車行業。經過多年發展，產品逐步拓展至微型商用車、微面、新能源物流車等品類，在多個細分領域，都有較為穩固的市場地位。2016年，公司看準乘用車市場的巨大潛力，推出東風風光品牌系列SUV，主打經濟實惠，主攻下沉市場。

在上一輪燃油車變革的浪潮中，眾泰、力帆、海馬等一眾中小型民營車企生存維艱，小康股份卻憑借自己在細分領域的深耕，一直活得相當滋潤。2018年，公司邁過200億元營收大關，凈利潤超過48億元。

其實，張興明很早就看到了新能源汽車的發展趨勢。于2016年，在美國成立SF MOTORS，由自己有海外留學背景的兒子張正萍擔任該公司CEO，埋頭造車。

2019年4月，SERES賽力斯亮相上海車展，當時汽車圈很少有人知道它到底是誰。

次年7月，賽力斯首款新能源汽車SF5量產上市，第一炮就啞火。當年，僅賣出了732輛。

燃油車產品銷量大幅下滑，新能源汽車持續燒錢，2020年，成為小康股份的業績轉折之年，駛入持續虧損的岔道。同在這一年，張興明辭去董事、董事長等職務，將上市公司的權杖交給了剛30歲出頭的張正萍。

2022年，AITO問界系列高端新能源汽車銷量的增長，賽力斯收入同比大增104.00%至341.0億元，同期，業績虧損額同樣翻倍增加至38.32億元。

今年3月，賽力斯推出主打“性價比”的新能源汽車品牌藍電，首款車型E5同期上市銷售，售價13.99萬元起，這是一個競爭白熱化的價格帶。2023年，藍電品牌發展如何，將體現出賽力斯獨立運營一個新能源汽車品牌的能力。

資本退燒

在資本市場，賽力斯也演繹出了一場“麻雀變鳳凰”的完美故事。

在小康股份時代，公司雖然盈利能力較強，但業務本身不性感，沒有資本故事可以講，因此，市場關注度一直不太高。

可2021年4月，與華為合作賣車的消息一出，公司即刻變身“華為概念股”，各路炒作的資金紛至沓來，推動公司股價節節攀升。短短兩個月時間，就從20多元，漲至80多元的年內高點，市值更是多次突破千億大關。

以當前的趨勢來看，短期內，賽力斯恐怕還沒有實現整體盈利的可能，還需要準備更多的錢來燒。

2022年7月，公司啟動新一輪定增，眾多機構爭相搶籌。最終，17個“幸運兒”，以51.98元/股發行價，認購公司非公開發行的1.37億股，為賽力斯強力輸送了超過70億元“彈藥”。這些錢，將被賽力斯用于電動化車型開發及產品平臺技術升級、工廠智能化升級與電驅產線建設等項目，以及補充流動資金。

機構們原本計劃，搭上賽力斯這輛快車，吃一波新能源的紅利。未曾想，定增剛一落地，公司股價就持續走低。

今年1月16日，定增的1.37億股，半年銷售期結束，全面上市流通。二級市場沒有給它們順利套現離場的機會，賽力斯的股價一瀉千里。5月5日，收于28.15元/股，公司總市值僅剩421.5億元，17個機構齊齊浮虧超過4成。

2022年10月，賽力斯決定，出資2億-4億元，以不高于91元/股實施股份回購。截至目前，公司已累計出資近1億元，以41.16元-46.74元/股，合計回購了225.90萬股。可惜，越回購，股價越跌。